
在电视剧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中,有一幕让人印象深刻:纪晓岚愤怒地质问和珅嘉汇优配,指责他将救灾的粮食换成麸糠和草料。纪晓岚激动地说,眼下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,数百万灾民因饥饿而丧生,你们怎么忍心从快要饿死的人手里夺走粮食?
然而,和珅却面不改色地回应,他认为:“原本能救一个人的粮食,现在可以救活三个人;灾民还算人吗?在这片几百里内找不到一棵有树皮的树,野草野菜都被挖光的地方,灾民还算是人吗?一个即将饿死的人,就已经不是人了,只要能吃上一口东西,能活下去,谁管吃的是什么呢?”
剧中,和珅讽刺纪晓岚未曾亲临灾区,体现了纪晓岚高居朝堂而不知民间疾苦的形象,让观众觉得纪晓岚无奈地接受了和珅的说法。但现实中,情况真的像和珅说的那样吗?
展开剩余68%和珅的说法表面上是希望“以少救多”嘉汇优配,的确,对于快要饿死的人来说,哪怕是一口粗粮也能暂时维持生命。但查阅戴逸的《十八世纪的中国与世界·农民卷》发现,一斤粮食换来的麸糠往往超过六斤,其中多余的部分很可能被官员贪占,并未真正送到灾民手里。
电视剧作为喜剧,并不会过多渲染民间疾苦。事实上,清朝的救灾物资中,麸糠和草料已经算是较好的食物了,而更常见的情况是连麸糠都没有。清政府在灾年往往不积极赈灾,反而推动了历史上大规模的“走西口”人口迁移,迫使三秦地区百姓前往内蒙古为蒙古部落耕种。途中,由于饥饿、严寒以及劫匪袭击,死亡人数以百万计。而康熙皇帝甚至写诗《山田》,以蒙古佃农种田得租为功绩,自夸治理有方。
有人可能会认为,灾年死人是常事,但即使在所谓盛世时期,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十分艰辛。正如杜甫在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》中写到: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,富人尽享美食和奢华生活,而平民却每天为吃什么而发愁。
古代农民通常一天只吃一到两碗饭,更别说有肉有菜了。他们用咸菜、剁辣椒、萝卜干等简单配菜搭配杂粮,以增加饱腹感,这是古代劳动人民的生存智慧。现代人讲究杂粮养生,而古人吃杂粮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食物。对他们而言,能填饱肚子比什么养生都重要。
宋代名臣范仲淹小时候家境清苦,他的母亲送来一锅小米粥时,他会把粥分成四块,每餐只吃一块,搭配少量咸菜和野菜。这虽然是故事化的描写,但反映了古人艰苦的生活。实际上,范仲淹的继父朱文翰是小官,虽家境有限,但仍尽力供养他读书。通过这个故事,我们也能侧面感受到宋代平民的生活困苦。
从和珅的辩解到古代百姓的艰辛,我们看到历史上的救灾和民生状况往往复杂而残酷。电视剧虽有戏剧化处理,但通过这些情节,也让我们对古代百姓的生存困境有了直观的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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